高木兼宽

医生
高木兼宽,男,1849年9月15日出生于日本,是一名医生。

圆医生梦

高木兼宽生于1849年9月15日,幼名藤四郎。父亲喜助乃鹿儿岛一木匠,家计堪称无忧。四郎虽自幼即为父亲的得力助手,然因天性喜读擅记,所以母亲并未打算令其继承父业,而总是想让他多学些知识。四郎八岁入乡士中村敬助所设私塾,习四书五经。村中另有一所名为“明堂馆”的高级汉学塾,能够入学者均为具有“带刀”资格的乡士弟子,他们每日腰佩短刀去学校上课。四郎虽然对此垂慕不已,但他的出身决定了唯有观望。明堂馆的任职教师中有一位名叫黑木的汉方医,仪态轩然、技艺精良,故倍受村民尊重。在有关自身前景的暗淡瞻望中,四郎却又从黑木身上看到了一线光明:苟能成为一名医者,不是同样可以穿上等的衣服、受众人的尊敬吗?这似乎为他展示了一条不受等级制度约束的光明之路,因而四郎梦想着能够成为一名医生。怀着无法抑制的憧憬,四郎将自己的愿望告诉了为师的中村敬助。对于四郎才能深有了解的中村,虽然满怀赞许,但想到木匠喜助允许儿子到塾中就学已属难得,且对于15岁的四郎来说,既要帮助父亲做工,又要读书,实不可能再有时间学医了,故没有勇气向喜助提出让四郎学医的请求。再者,中村不仅考虑着如何才能将四郎送上学医之路,而且还在筹划着为他选择一条怎样的学医之路。
就当时的情况而言,所谓医学当然主要是指汉方医学,但荷兰医学亦已由长崎传入日本。中村的目光注视在这种新的知识体系上。经过一番寻访了解后,中村认定名医汇聚之鹿儿岛的兰方医石神良策(1821~1875)乃是托付四郎的最适人选。然而如何才能在这个重武轻文的环境中、说服满足于木匠技艺的喜助牺牲现实的利益,允许儿子去学医,并非易事。为此,他开始亲近由鹿儿岛藩主派来的“地头”毛利强兵卫。庆应二年(1866),中村在毛利任职期满即将返回鹿儿岛时,登门拜访、恳请他帮助四郎进入鹿儿岛的兰学塾。一直十分关心教育的毛利不仅欣然允诺,还说定让四郎寄宿于自己家中。是日晚上,当喜助听完中村有关自己儿子才学、有志于医、及地头毛利之厚意的详陈与恳请后,长时间默然无语。意外的惊与喜、现实的损失与儿子的未来、难于割舍的父子之情与一旦离别的痛苦,一时间不知有多少感情的纠葛与利弊的权衡流过了这个老木匠并无多少知识的脑海与心田。最终,他抬起头问四郎:“想去鹿儿岛吗?”看到老父凄惨的目光,满怀憧憬的四郎竟语塞无答……。“先生”,听到喜助的声音,大家都抬起了头,“明白了。就按您说的办吧!请多关照”。“真是了不起的父亲!谢谢”,中村先生的回答亦含着泪声。三天后,藤四郎启程去了鹿儿岛
石神良策教授生徒自有一套办法。他认为汉方医学是日本医学的主流,故入门弟子必先由此学起,得其精髓后始授西方医学知识。苟不如此,则不可能理解西洋医学的特点。寄宿于毛利家的四郎,汲水扫庭于晨旦、悬梁刺股至更深。一年后,始得石神所授《解体新书》,并语之曰:“汉医虽言人体之五脏六腑,然与事实不符。此书对人体内脏有正确描述,可补汉方医学之误。《解体新书》可谓医学之基本。”不久,石神又对四郎说:“此鹿儿岛之地,有名叫岩崎俊斋的兰学家。我已向他介绍了你的情况。岩崎习得比我更新的兰方医学,且学识渊博,你亦应在岩崎先生的塾中学习……”。四郎深为石神的度量所感动,谨遵师嘱而行之。不久即能直接阅读荷兰语之书籍。然亦恰当此时,藩国与幕府间战事兴起。庆应三年(1867)末,他被任命为随军医生开赴京都,终于圆了当医生的梦。此时他改名兼宽,并继承了先祖的“高木”之姓。